《山羊不吃天堂草》是曹文轩老师在1991年创作的一部作品,那个时代还没有经历通货膨胀,那个时代有许多人从农村出来务工。《山羊不吃天堂草》就是讲述的三个木匠从小豆村里出来到都市打工的故事。
曹文轩老师以纯净而细腻的笔触书写着三个木匠生活的点点滴滴,即使三个木匠身处用废弃木料、油毡和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塑料薄膜以及纸板箱搭建的窝棚里,都能够生活得有滋有味。他们顽强的生命力感染了作为读者的我,同时他们在面对各种诱惑时选择了善良的决定打动了我。
每个人都负重前行
小豆村,是一个贫穷的地方,贫穷得连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,贫穷得连公共汽车都不愿意在那个地方停留,贫穷得用茅草搭建屋子。那里的人脸色是苍白的,眼神是忧郁的。但是,他们并没有自生自灭,而是想着办法脱贫致富。最终,有几户人家靠着运输业和造纸业发家致富,小豆村越来越好。
可是,有一户人家仍然住在茅草屋里,仍旧处在贫困之中。他们着急了,急忙商议着怎么才能像其他村民一样摆脱贫穷的纠缠。父亲最终决定买卖山羊,靠着养羊来打破贫穷的诅咒。他们把羊养得漂漂亮亮的,结果许多户人家争先效仿,导致小豆村的草不够吃。明子和父亲就带着山羊来到一片只生长天堂草的地方,可那群羊不肯吃那看起来很高贵的草,最后他们一个个轰然倒地,明子家因此背上了债务。
黑罐家努力地缩衣节食,好不容易盖上一座新房,谁知天公不作美,一个雷劈将房子烧得一干二净,陡然间黑罐家变得一贫如洗。
三和尚的妻子出轨了,此事闹得人尽皆知,弄得三和尚脸上黯淡无光。但是,三和尚不忍心伤害妻子,选择了出逃到大城市里躲避起来。他不想再忍受他人的流言蜚语和妻子的鄙夷,他在妻子面前觉得自己是个龌龊的男人,为此他必须离开小豆村重新开启新的人生。
就这样,三个倒霉蛋凑在了一起,准备去大城市里打拼。
深感世态炎凉
三个人来到自己不熟悉的城市,在那里搭建起了一个小窝棚。那个小窝棚很简陋,却并不妨碍三个人有声有色地活着。黑罐有一把胡琴,偶尔三和尚会和着黑罐的琴音唱起心中的悲调。三个人本来不觉得自己住所寒碜,但是几件事情让他们感觉到了钱真是好东西。
他们三个去吃饭的时候,发现服务员对自己置之不理,倒是对打扮得精致的男女大献殷勤。与他们同样受服务员冷落的是那些打扮很粗俗的人,当那些打扮很粗俗的人掏出一大摞钱的时候,老板竟然出面和他们热切地攀谈起来。
他们又到澡堂搓澡,搓澡期间,三和尚不由自主地唱起歌来,结果惹祸上身。有几个本地的小伙子们看不惯他在澡堂里喧哗,就和三和尚扭打了起来。最后,安保人员出马才止息了这场闹剧。那几个本地人就是欺负三和尚是外地人,所以对他穷追猛打。安保人员训斥了那几个本地人,但中途那个本地人从口袋里掏出钱来贿赂安保人员,安保人员立马改了风向,把他们几个全放走了。
明子照顾双腿瘫痪的女孩紫薇,他对紫薇有了别样的感情,紫薇却紧紧将他当做护工,给了他两百元的护理费,还说小豆村的人挺可怜的,深深地伤害了自尊心强的明子。
这几件事情,让明子感到世态炎凉。
面对是非,选择善良
明子认识到了钱的好处之后,他开始拼命地想要赚钱。他希望自己不再被紫薇同情,他希望能够尽早地还清债务,他希望能够靠着钱出人头地、令人敬仰。
在他和三和尚都在拼命地赚钱时,黑罐出了问题。他因为严重贫血,干不了活儿了。起初,明子和三和尚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黑罐。久而久之,二人都觉得黑罐成了负担、成了累赘。三和尚顶不住经济上的压力,将黑罐赶回了小豆村。
黑罐,那个黑罐,是帮助明子隐瞒他尿床的好心人,是帮助明子晒尿床被子的人。虽然,他没有明子机灵,但是他为人忠厚老实、心地善良。明子和黑罐同睡一床,黑罐的离开令明子感到内心空荡荡的。于是,他开始与三和尚各种明里暗里的作对,发泄自己的不满。
三和尚知晓明子是因为赶走黑罐才如此行,他内心的愧疚感令他嚎啕大哭起来,大声自责地说“是我赶走了黑罐”。最终,三和尚还是将黑罐招了回来。
三和尚是善良的,虽然黑罐笨手笨脚,经常把活儿做砸了,但三和尚没有嫌弃他,仍旧把他招回来做徒弟。
但三和尚也做错过事情,他让黑罐去偷公家场地里的木料,黑罐因此蹲号子,三和尚不得不破费来保释黑罐。三和尚没有对黑罐置之不理,也体现出他的善良来。要是像齐襄公那般,让彭生来顶罪自己的过错,那简直是黑心师傅。
人性能否经得住考验源自于他内心是否有善种。三和尚是有善种的,明子同样如此。
当明子拿到一千块钱的订金时,他本可以逃跑的。但是,他想起了自家的山羊不吃天堂草的时候,他猛然醒悟过来。他深深体味到父亲所言“不该自己吃的东西,自然就不能吃,也不肯吃,这些畜生也许是有理的。”
他深深地反省自我,决心在天亮之前到那些交了订金的人家里去做活儿。可是,当他回到窝棚里,却被警察们扣住了。好在他遇见了一户好人家,替他说清了整个经过的原委,他才被释放了。
此后,三和尚每天给他喂猪尾巴吃,就是为了治好明子尿床的毛病。虽然,明子总是跟三和尚作对,但是三和尚仍旧对明子表现出关心。
结语
明子、黑罐、三和尚虽然身处底层,但是他们的善良和正直散发着人性的光辉,令他们比许多家财万贯的人的形象显得更加高大。人性之美在乎于面对重重诱惑之时、碰到重重困难之时、遭受种种是是非非之时,仍能够选择善良。